战场清理的差不多了，顾铮再也无力支撑，他寻到一处山壁，断开和机甲的精神连接，从里面跌出来。

他能感觉到，他的精神力在被什么东西腐蚀，溶解，活生生感觉到精神力被溶解是什么感觉？巨大的疼痛让他无法思考，眼前一片模糊。

恍惚间，他看到江陌朝他走来，顾铮右手搭上额头，自嘲：我怕是疯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铮！”

江陌找到顾铮的时候他状态很不好，不过半天没见，男人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他才刚给这人做精神梳理没几天，怎么又这样了？

江陌额头贴上顾铮的，打算给他看看，不想却被男人推开，“不要用精神力！”

顾铮一度以为自己是出现幻觉了，不止见到了人，还听到心念之人在叫自己，他想着死前再见一面也好，不想这时额头上传来温凉的触感。

不是幻觉！

意识到江陌打算做什么，顾铮用尽全力说出一句话，随即更大的痛苦传来，脸上细细密密冒出一层汗珠，衣服也全湿了。

江陌感觉到不对，伸手摸上男人脸颊，“你怎么样？还好吗？”

“没事。”顾铮抬手握住游走在脸上的手，不敢太用力，他只能死死握住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指甲染红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