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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哥可是灵台不清?既是霸王硬上弓又何来张牙舞爪呢。”她看着祝昴星,这祝昴星定必是孑然一身多年故此才这般神经质。“难得见你为情所困,你这般心性难怪能被姬灵上神左右神绪。”

“元安阳!亏得你已为人妻将为人母,却仍旧这般毒舌甚是不可爱。你不是说帝君终日以责你为乐么?如今倒是不怕死。”他祝昴星除却尊位没有勾陈帝君来得显赫,无论外貌或是年岁皆与姬媗般配。

“你随意便是,你越是这般便越是心虚。姬媗非你肚里蛔虫,怎知你心思?行军打仗之时这般决断,在感情之处却又如此扭捏。帝君虽是终日责我,奈何也是过分紧张所致罢了,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便是这般。”元安阳顿感委屈,祝昴星对姬媗何曾泄露过半分情愫,反倒不及勾陈帝君来得坦荡处处开口在先。

“你既是这般爱他,还不速速离开!你还待在我这儿作甚,赶紧回去侍奉你的夫君。”少在他这儿纷纷扰扰,若被帝君知道她又跑来这儿,定必又是一阵风波。

一阵轻咳声打断二人的互相怄气,勾陈帝君一身蓝白的大袍站在祝昴星身后,皓白月色下的他更显得缥缥缈缈,容貌上他与祝昴星虽同为青年的模样,奈何祝昴星眉宇间有着几分意气风发的朝气,而他勾陈帝君则是属于秉节自重。

☆、第十章

“荀夫人,闻说尔乃是身怀六甲,如今时候不早也该是歇息之时。”一个带球的孕妇还能生龙活虎地跳脱也就她元安阳了!他的身影在月色之下依旧是缥缥缈缈甚是仙风道骨,语气更是让人如沐踏月台风般。

元安阳与祝昴星互相撇撇唇,她转而嬉皮笑脸地走过去拉着勾陈帝君的手,“旸旸,今夜不是留话说在勾陈殿歇息么?”

“荒谬,本帝君素来与尔同食同住。外头风大,尔可是要随本帝君回屋暖暖身子。”懒理祝昴星闻得“旸旸”二字之时的嫌弃脸容,勾陈帝君执起爱妻的嫩白柔荑,以温暖的大手包裹着她略显冰冷的手,随意别过祝昴星两人便径自往“霜华台”走去。

面对爱妻,勾陈帝君的眼神变得柔和,适才她与祝昴星的话乃是一字不差听进他耳里,他知道自己本该是继续装作懵然不知转身离开,奈何理智败给了情感,他很想知道自己在爱妻眼里是个什么东西,加之祝昴星待姬媗之心思乃是如何。

残影仙官此刻乃是含笑地上前作揖邀请祝昴星随他到东北寓所,那处本就是黅霄宫作客厢之中的,从前天嫔不过是借居于此,在其身归混沌后如今已是重新修缮再次成了客厢。

“小子,闻说你乃是黅霄宫内最为八卦的神仙。”祝昴星搂着残影仙官和煦一笑,他终归是年幼了些,不及韩林神官那般成熟稳重,不过稍作□□也能独当一面的。

“谣传此言之人定必是个祸端,烦请尊座告知,待小仙去理论一番。”残影仙官赔笑地笑了笑,简直是胡说八道!他堂堂残影仙官怎会是全黅霄宫内最为八卦的神仙呢?

“你家帝君也确实是个祸端。”祝昴甚是舒心地看着残影仙官的脸红了一阵又青了一阵,最终更是白了一脸。

翌日一早辞别了勾陈帝君,祝昴星火速奔往北荒的竹楼处觅得姬媗,姬媗见他这般模样还道他又潜行至何处去降魔伏妖了。“祝昴星你这般伤势,可是招惹上了不得的妖魅?”

“本座乃是去教训了一头不知所谓的天龙。”他故作潇洒地言简意赅,甚至隐瞒了自己到颢天滋事寻衅,至于勾陈帝君的伤比他要轻多了之事更一字不提。

“天龙啊?何不以原身前去迎战呢?都已是个三十五万岁的神君,还终日这般不为自身之命作打算。”姬媗不自觉地提高声调。这伤势一看便是近身攻击所致,何来山精妖魅的攻击呢?

“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谁来稀罕?”祝昴星甚是不满地嘀咕。

“我这不在关心······”姬媗蓦地把“你”字生生咽下去,她差点儿便着了祝昴星的道。那日闻得他跑去北海觅姬灵上神商谈她的婚事,诚然她的内心乃是高兴了好几回。

姑姑说,她是从未想过玄水真君会亲自领着赤霞宫的仙官前来递交采纳,更没想到他会为了迎娶她而与她姬灵上神互相狂吠。若非姑父北海水君斥退了她,兴许她这桩桃花便被她搞砸了。

“你似乎腹中饥饿难耐,硬生生地咽下去。姬媗,你嫁予我可好?”祝昴星含笑地扯着她的手臂往竹楼走去,那头凡间的小猫见到两人归来的身影也高兴得跳来跳去。

“······好吧。”姬媗自觉好不容易她这颗老铁树能开出一盏像样的桃花,若她还故作姿态地扭捏岂非成了姬灵上神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