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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日暮,乌云遮蔽夜空,什么都看不清楚,赵老四跑来敲门,确定可以出发了。

六个人,不分年龄大小,每个人都背着一个包裹,出门了。

赵老四把他们送出渔村就完成了任务,哼着小曲,高高兴兴地回家哄孩子去了。

秦牧一行人按照约定到达目的地,是一个距离沧河不过几里远的一个小土包。

等在土包后的是戈沙重点关注过的,偷渡组织者中的“烙印”。烙印之所以叫烙印,就是因为他脸上和胸口有死囚才有的烙印。

烙印以前和邻居发生争执,把人打死了,按照律例应该判处死刑,打通了监牢中上下层的关系,在牢里舒舒服服坐了两年,没死成,顺利出狱了。

他们没有迟到,但是烙印在这里似乎已经等很久了,见他们来了,恨恨地吐了口唾沫,“怎么走这么久?害老子一顿好等。”

按照赵老四的说法,这个烙印想要蹭船,跟着他们一起过河,不然他也不会跑这儿来等着。

渔民出海打渔交不起保护费,纷纷转业,目前就只剩下官船还在捕鱼,所以应台市海产品的价格一路飙升,显然已经成为新晋的奢侈品食物。

而与大雁这边不同的是,沧南地区虽然限制出海,但不收取渔民的保护费,渔民只需要在出海前一天和官方报备,由官方组织统一安排出海。

因此,沧南的地区的海鲜价格基本稳定,相较于战争开始之前,没有太多变化。

烙印先前也蹭过多次偷渡者的船,到沧南低价买入海鲜,再带回来高价卖出,端的是一本万利。

胡云笙一行人经过两天的磨合,已经很熟悉。赵老四这个不厚道的,提前也不告诉他们,临到出发才说。胡云笙挥起拳头暴揍赵老四一顿,被秦牧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