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胡云笙乖巧坐在床边,秦牧正在帮他梳头发。屋外的对话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戈沙不知道两个人已经醒了,声音压得很低,秦牧听不清。
胡云笙就一句一句重复一遍,说给秦牧听,一边说一边吐槽,“……这些人说话怎么都这样,要问就直接问,拐外抹角的干什么?”
秦牧笑,“不要乱动。”
胡云笙:“哦。”
“既然赵哥你都问了,我也就不瞒你,跟你说实话,”戈沙停下手里的动作,“其实我们都是沧南人,早年外出经商。年前,家中老母亲穿信给我们,说父亲病重,马上就要不行了。现在这个形势你也清楚,他们当官的交恶,受苦的都是咱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本来是想趁你们渔船出海时候,我们坐船出海,再换到沧南那边的船上,哪想除了官船,所有渔船都停了,唉……”
戈沙奶妈的名号不是白来的,家长里短的絮叨那可是他的长项。赵老四要是这么想聊,那可就不困了。
“秦牧,看不出来啊,”胡云笙边复述边笑,笑疯了,还要拼命控制,不发出声音,可真的是太难了,“没想到你们军队里不仅教怎么打仗、做饭、带孩子,还教这个,为了打探情报什么都能说哦,你听听戈沙说的话,有几个字是真的?”
秦牧黑着脸,“秦家军不教这些。”
“咦?”胡云笙晃脚,“那就奇怪了,戈沙说他十一岁就入伍了,从小就跟在你身边,不是军中教的,难道是你教的?”
秦牧:“……”
屋外,赵老四紧跟着也是一声长叹,“唉,都不容易啊,那,那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