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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将军,”秦牧恭敬道,“国有明君,则天下安,若君不明,则天下覆。这个道理相比您比我懂,我祖父、父母驻守边疆数十年,我自小在军中长大,自问无愧于心,在雁北,吃的是沙子喝的寒风,历经几任帝王都没有怀疑过秦家军的忠心。燕响登基不过三年,找了个由头和阿和得勒里应外合杀了我的亲人,灭了我的兵。

秦家军尚且如此下场,你还指望其他人能有什么好下场吗?你在军中,消息必然比我灵通,应该知道沧南王宣布沧南独立之前都经历了什么?”

“……”陈虎嘴唇蠕动,半响说不出话来,“我年少时曾经见过陛下,他本不是这样的。”

“也许是人就都会变吧。”秦牧声音平静,他何尝没有见过曾经的二皇子,意气风发,惊才绝艳。

“陈将军也不必忧心那么多,”胡云笙添了把柴,淡淡道,“不论是人还是动物,不论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还是嚣张跋扈的猴子,做错了事,就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担心的事或许不会发生,那个位置是给能人明君坐的,不是明君也就没必要再在那个位置上坐着了,天底下能当皇帝的人很多。”

陈虎:“…………”

插不进去话,无聊到吃草的戈沙:“…………”

就不得不说一句,胆子大还是属胡少爷,那是谁能做谁想做就可以坐的位置吗?

“若想天下不会民不聊生,自然是要推个才德配位的人上去。别有用心的人多了去了,你想天下太平,就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而不是让秦牧去劝说沧南王,即使没有沧南王,也会有别人,不是每个人都会听你劝听秦牧劝,替百姓考虑的。”

胡云笙说话速度不快,但每一句话都敲在陈虎和戈沙的心上,“再者,说不定百姓也很想换个人上去呢。”

火光映照出每一个人的脸,两个人平静两个人震惊,干枯的树枝在火焰中霹雳尖叫,声声入耳,似乎战争已经开始了。

良久,陈虎终于出声,“战争不可避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