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又道:“在下家中长辈在沧南也有些故交,若是去到沧南,行事拿水应该不难。”
秦家和沧南王世代故交,沧南王反雁,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在朝堂上替秦家军说话,得罪了皇帝燕响。
胡云笙点点头,“他说得对,不能给你添麻烦。我们自己去找就行了。”
曹术显点头,“也好,我在抚江认识不少下海的渔民,关系都还不错。”他拿出一枚式样特殊的绳结,“这个送给两位,如果需要渔船,找当地渔民出示这个,他们就会帮忙。”
胡云笙接下。水壶里的沧海水是不能用的,等过完年,还是要跑一趟沧南啊,能用来修补翅膀的水有什么特殊吗?
秦牧:“曹先生,听过往的商队提到过的几次,大雁攻打沧南,久攻不下,几乎是屡战屡败,是因为隔着沧河,大雁的水军不行吗?您这半年一直在沧南地区,应该对那边的形势了解甚多吧。”
“这……”曹术显看了看不远处的商队,商队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大雁人。沧海王宣布脱离大雁,好多人都在骂沧海王不识好歹,恶意挑动战争,致沧河沿线的百姓于不顾。
他刻意压低声音,“先生,实话和您说了吧,沧南地区没脱离大雁之前,大雁的六分之五的水军都在沧南,剩下这六分之一的水军还是十几年前沧海王手下的士兵□□出来的。这徒弟对上师父,何来胜算啊。”
“之所以屡屡打成平手,也是沧南王手下留情,顾念旧情,不愿意和大雁撕破脸。只是咱们如今这位皇帝……唉”
曹术显长叹一声,“自从三年前,先皇遇险突然离世,先太子得了重疾,二皇子燕响临危受命登上皇位,这天下就变天了。我往来各地,和走南闯北的各种商人打交道,知道得多,不仅仅是沧南王,其它各地藩王也都蠢蠢欲动,私下囤积粮马,暗自练兵呢。
咱们大雁除了藩王手里的兵,有多少是能打的?秦家军世代驻守大雁北疆,常年生活在雁巡城的人都知道,这雁北不是富庶之地,要吃没吃要喝没喝,部落经常来打秋风,欺负百姓糟蹋粮食,是秦家军守住了雁北,镇住了部落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