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衣拉着帽檐的手僵在半空。
晏奚绷直了身子,双眼盯着她的面容,没有错过她眼中的诧异与惊愕。
自己的模样他知道,但他还是忍不住来了。
结果,却是见到南衣院中的两个年轻俊美男子,而且她还是以真面目从外头回来。
一息……
两息……
三息……
晏奚与她对视的双眼渐渐眯了起来,某种熟悉的危险感悄悄攀上了南衣的后背。
视线稍稍左移,她的余光隐隐撇见了一抹红色蛊线,这是晏奚的看家本领。
手一抖,被南衣掀开的黑帽又盖了回去。
晏奚眯起的双眼有一瞬间的凝滞。
——靠!她就知道!
这厮装模作样卖可怜说什么“便当我没来过”一定是假的,不然怎么一进院子就撂倒了玄实玄其,还大大方方把两人放雨里等自己。分明就是等着看自己的回应,若是不如了他的意,那红线八成就要攀她身上去了。
察觉她的视线若有似无地飘向自己的手,晏奚倒是大大方方把手摊到了面前。
“我能活着了。”他说,声音嘶哑依旧,“所以来寻你了。”
“然后呢?”南衣绷着脸,用下巴指了他手上的蛊丝,“这又是什么意思?”
“若你不从,只能用些特别的法子。”他笑笑,有些牵强,但她看不到。他似乎总是在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