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已经骨化的尸首出现在面前,显然有了年头。
没有蛊美人。
呆呆地在墓室里站了一会儿,南衣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路奔到了停船的地方。
——如果蛊美人离开了地宫,就一定会有痕迹。
举着油灯将石阶和船身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南衣终于寻到了一两处不同。
苔藓剐蹭的痕迹很新——蛊美人一定是坐船离开了!
毫不犹豫,南衣立时就躺上了船,心里带了几分希冀。
既然他离开了,那是不是就证明他不再继续等死了?
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说没法子就没法子了呢?天下之大,何奇不有?名医那么多,总有人能有法子的。
可是木山的人都在寻他,这般莽莽撞撞离开地宫,会不会有危险?
无数念头,淹没在黑水蛇窸窸窣窣行来的声响中。
待她走出地宫,东方天色既白。
四下寻了一番,没有见到蛊美人的踪迹,南衣便大步来到了河道旁。
将将拨开芦苇丛,她的动作便顿住了。
——河道边的船没有动过。
还是她划过来的那艘,并没有被人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