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衣狠狠咬了下牙,左手重重扬鞭而下,“驾!”
临近黄昏,下了一整日的雨终于停了。
南衣寻了路边的一片林子就猫了进去——得把衣服什么都换了,这张脸也得换了。
包在油纸里的衣裳虽然潮了,但好在都还没湿。
就着夕阳的光亮,她匆匆换了衣服,改了容貌,扮作年纪少长的青年,牵着马又走回了大路。
因这场大雨,到处湿漉漉的,连找个柴堆生火都做不到,得快些赶去临近的村子或镇子过夜。
马儿奔了一个下午早已跑不动了,南衣只能一路牵着慢慢走,直到月明星稀,才隐隐瞧见了前头的一个镇子。
敲开了一家还亮着灯光的院子,南衣运气好,正遇上一对心善的老夫妻,这便借宿了下来。
许是累到了,又许是被雨浇得太透了,南衣这一宿睡得很沉,一觉到天亮。
谢过大爷大娘后,踏着晨辉,她再次跨上马,往木山赶去。
木山主失踪二十余日……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吧。
她不也总是一个人到处溜达,从不知会他人吗?
蛊美人那厮,祸害遗千年,八成是猫到某地伺机而动了。
一番思量,南衣心里分析得头头是道,可仍是不免烦躁。
蛊美人压根就不会在木山,但除了那处,她也想不到能到何地去寻他。
以木山的能力都寻不得的人,她又如何寻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