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屋里听着很静,南衣只稍稍侧耳听了下就走了过去——也许是在休息吧。
取了牌子出来,再一次路过蛊美人的屋子,视线不经意扫了眼门。
南衣忽然就顿了步子。
门缝里看不见门栓横着的阴影,里头的门栓好像没锁?
稍稍弯了身,她又仔细瞧了眼,越发肯定——这门真没锁。
虽说南林此地太平,但客栈毕竟鱼龙混杂,住间屋子不锁门,就太过了。
南衣当即敲了门,“喂,你门没锁。”
屋里没有回应。
她又敲了几下,还没动静,心底隐隐泛起不安——小傻子睡眠不是向来挺浅的吗?
“那我进来啦?”她试探着问了句,推门进屋。
屋内安安静静。
走过桌子,绕过屏风,南衣面色立时大变——不好!
里间无人,床榻凌乱,窗户大开,窗框竟有新鲜血迹。
南衣一个跨步来到窗边,往外看去。
屋子正在二楼,对着的是客栈后院围墙,再往后是一片林地。
从窗户到院墙的路上,零星有几点血迹,直冲林中,没了踪迹。
——靠!血迹还很新鲜,应该没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