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得诡异。
南衣伸手摸了下额头,那里,有一抹将将沾上的温热。
看见指尖的猩红,惊得她一时都不会动了——蛊美人竟然……徒手接鞭?这是帮她挡的?
“疼……”木木的声音,带着颤意在她身边响起。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在她面前摊开,手心是一道狰狞伤口,血肉模糊,正滴滴答答往下留着血。
他看着她,眼眶微微泛红,神色有些愣然,却依旧牢牢看着她,像是想说什么,可又不知该说什么,只会傻傻地摊着手,小心翼翼地又吐出了一个“疼”字。
南衣神色有些懵——确实看着就挺疼……
她突然想到了很久之前,这小傻子肩头被她插了把刀,仍旧一个劲儿地拉着她的袖子。那明晃晃的刀刃,入肉三分,可他都没叫过疼。但这次他连说了两个疼字。
我靠!
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直冲南衣脑门,由内而外,直击百汇,“嘭——”地一声炸将开来。
带着从未有过的暴怒之气,南衣一拍桌子横空跃起,“你找死!”
“哗啦——”
木桌、饭菜、碗盘碎了一地。
蛊美人看着身边狼藉,听着耳边二人已然开始“缠斗”的声音,几不可查地扬了下嘴角。继而,复又抬起头,用迷茫的神色,不紧不慢地看着——那个头一次真心实意为自己冲锋陷阵的“坏丫头”。
“你自己发骚干嘛要来找老子晦气!”南衣一边打一边骂,“衣服都不好好穿,有本事你别穿啊!”
“你……”柳霜霜被她骂得都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快速翻了手腕,一下又一下使着鞭子就往南衣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