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让你躲。”七月稍稍后退。
南衣直接怼了回去,“我不躲,还不是要被抓回来?”
七月话接得很快,带了不满,“若你肯多在意尊上一些,他又怎会如此患得患失?”
“他算老几?凭什么老子就要在意他!”南衣心里头压着的情绪都给掀了出来,“除了威胁、抓人、废我内功、下蛊下毒,他晏奚还会什么?”
一字一句地说着,南衣眼睛都不自觉发了红。
“成天说心里有我、在意我,可他又为我做过什么!迫我、欺我、杀我,他什么坏事没干过!我这身上哪处伤,哪条疤不是拜他所赐?”
眼底的酸涩根本压不住,情绪仿佛决了个口子。
“是他晏奚欠我南衣的命,不是我欠他的!是他晏奚想不通,不是我想不通!你们从头到尾该劝的人,分明是他才对!”为什么偏要压着她,拘着她!
话说到这里,南衣声音已经发哽。
“可你们呢?一个个的,都跟着他一同诓我,什么时候木山闲成这模样了?诓我很好玩吗?看着我拖着伤腿,傻乎乎地急着去见他,以为他的手真为我断了,愧疚不已的时候,你们就高兴了,满意了?”
明明怒意冲天,可眼泪却落了下来,反手一抹,南衣艮着脖子死死盯着七月。
“告诉你那个混蛋尊上去,如果我师弟有事,老子就和他鱼死网破!”
七月看向南衣眼中有震惊,亦有复杂,似乎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最后都压了下去。
垂下眼睫,七月掩了所有情绪,“药都凉了,我再去给姑娘煎碗新的。”
七月离开了。
南衣兀自坐在床上,又狠狠抹了把脸,心里头压得难受。
“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