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衣默默握着那只涂了厚厚一层药泥的左臂,声音淡淡,“晏公子还真是喜欢开玩笑。”
晏奚面上笑意依旧,衬上这张惨白的脸颇有几分柔弱美人的感觉,“其实,这手还是伤了的……就是稍浅了一些。”
“浅了一些?”南衣心中火气上涌,不由手上加了力,“还真是好浅,骨头都没折。”
“千面大人!”原本躲去一旁的冬柏宫青年立时拦了过来。
晏奚从身侧抬起右手,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都退下。
万长老反应最快,直接就跨腿出门了,七月行了个礼也跟着离开了,就是那冬柏宫的青年一副有话要说,不肯离开的样子。
“退下。”
“可是尊上……”
“退下。”
“是。”青年离开的时候还看了南衣一眼,带着怒意。
——呵。真是闲得慌。
南衣丢开了蛊美人的手,“既然您老还要养伤,我就不打扰了。”她可没工夫在这儿与他两人私语。
“是伤了的。”晏奚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力量不大。
南衣冷笑着转过来,“区区皮肉伤就这么……”话头卡住了。
嘀嗒——嘀嗒——
水珠击打木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