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衣啧啧几声,“厉害!”丢下这两个字,她便悠哉悠哉地转身走了。
半晌,裴佚平稳了气息,看向院中,早已没了南衣身影。
松开一直握在身后的手,绷着的身子也放松下来,不由轻笑了一声——果然,在她面前,自己总是占下风的那个。
无论自己一开始想得多么周全,总能叫她轻轻松松就控住了局面。
去西郡的途上如此;在京城的皇宫内如此;如今,亦是如此。
不过,他总算是说出来了。
一路气定神闲地回到屋子,南衣哼着小曲关上门,接着慢悠悠走到窗边,把窗户给带上了,这才“啪唧——”瘫坐在了椅子上。
——我靠!这都什么奇葩情况!
裴佚竟然表白了!那小和尚竟然向老子表白了!
南衣面色凝重。
照理说,被裴佚这样一个身份显贵、长相俊美、“至今清白”的世子爷表白,是个女人都该飘飘然地乐上许久。
说实话,她也乐了那么一小会儿的——毕竟这是对自己个人魅力的肯定!
可一想到目前的情形,就有些乐不起来。
自己在这木山的浑水中,掺和得太深了。
傻了的蛊美人还在后头跟着。
裴佚和姜半夏联手针对的就是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