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要的不是个谢字!”
见她如此行事,晏奚莫名来气,明明她下午与七月聊的时候就说过也看出来自己对她很是不同,却一直这般刻意歪曲他的意思,与他划清界限。
“你与七月说的话,本座都听到了。”眼睛盯着她的发顶,晏奚跨步入了屋内,逼近她身前,“控心蛊的解药本座给了,也应了以后也再不与你下蛊,你……”
“主上!”南衣打断了他的话,后退一步,又是行了一礼,“属下要的也不仅仅是这一味解药。主上自称一声本座,小的自称一声属下。凡木魂蛊在身一日,属下便不可能背木山,背夏樟宫而去。主上尽可放心。”
南衣抿紧了唇——既然话要摊开来说,那便摊到底。
她根本不可能与他谈什么风花雪月,花前月下。
若不是木魂蛊,她这木山,这夏樟宫,一刻都待不下去。
南衣咬定的,对蛊美人来说,无疑是死局。
晏奚的表情僵在了面上,缓缓又往前走了一步,“你当知道,本座……不可能与你彻底解了木魂蛊。”
“属下知道。”南衣没有再退,站在那处一动不动。
“本座也说过,追踪蛊于你,并无坏处。”
“属下也知道。”南衣依旧立于原处,没有抬头。
她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不会应,这便是她的答案。
晏奚只觉胸口好似坠了千金,闷得他呼吸发滞……
“南衣。”
良久,他唤了她的名字,声音发暗。
南衣发心一重,是蛊美人的手放上了她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