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门被撞开的声音。
“师父!小奚到点该睡了,明日还有早课!”
强拉着晏奚离开的晏隶,第二天就被晏如兰随意弄了个理由,罚跪了整整五个时辰。从早到晚,滴水未沾,最后膝盖僵硬,几乎都站不起来。
后来那两年,都是晏隶在护着他。若不是晏隶,怕早就让老东西得手了。
晏奚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何晏如兰明明把他们两个当儿子一样养大,他们也都觉得晏如兰是父亲般的存在,可为何偏偏晏如兰会起了那样的龌龊念头。
一年后,晏如兰被一身自己养的蛊折磨得不成人形,他死死拽着晏奚的胳膊,“我只要一点点血,一点点血就够了。小奚,你也不想看师父死,就给师父一点血,什么人的都行。你帮师父抓个人回来好不好?”
那时的莫公公已经是个人蛊,以人血为饲的蛊。
而再后来……
“晏奚、晏隶!你们两个难不成还以为这是什么好名字吗?”被蛊毒折磨得越发疯癫的晏公公不断咒骂着,哪怕他已成了个拍着床板也起不了身的废物,“老子把你们两个带回来,不是养儿子的!是养狗!养两只贱狗!现在狗都会咬主人了,狗也不忠心了!”
晏奚晏隶,确实不是好名字。
晏奚也是后来才知道——
隶,意为男奴。
奚,意为女奴。
晏如兰一开始就把他们两个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当成了贱到泥底,可随意玩弄的奴隶。
那是一个下着暴雨的夜晚。雷声,雨声,风声,掩盖了一切声音。
刀尖抵上老东西的胸口,晏奚害怕得一直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