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七月还是只专心喂粥。
很快,一碗粥见底。
“杨宫主,还要再吃点吗?”
你就不能和老子聊两句吗!
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圆圆脸七月,南衣叹息一声,“那就再来一碗吧。”
心满意足地吞下最后一口粥,南衣满是憔悴地又躺了下来,“多谢七月妹妹了。”
“杨宫主客气了。”七月一板一眼地回复着。哪怕已知她是南衣,还一直叫着杨宫主。
等七月下了马车,南衣打了个饱嗝,震得肩头又有些痛。
看来自己这一时半会儿从七月这儿是问不出什么了。
虽已有了怀疑的苗头,但若不证实一下……她可不敢随便拿命去造。可要怎么才能确认呢?
蛊美人在午后又上了这辆马车,南衣特意装睡了一个下午,自认此次毫无破绽,但却是什么都没探出。晏奚只静静在一旁看书,之前的擦嘴啊,看伤啊,反正是照顾她的事儿都没了。
南衣默默给自己打气——只要蛊美人还与自己一辆马车,那就不嫌弃血腥味,那就还有戏!
当天夜里,她就被移到了冬柏宫的马车里头,软褥子也少了两条……
第二日,马车成功抵京。
一路拿着木山令与那封八百里加急,一行人经过重重宫门,卸了身上兵器,下了马,南衣被用担架一路抬着,去到了“重和殿”。
早已等着一众太医,看到被抬进来的南衣,都露出了诧异神色——这是木山冬柏宫的新宫主?怎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