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虫子!
南衣紧张地抠了下手心。
“此为子母追踪蛊。”晏奚晃了两下瓶子,红光闪动,“身有子蛊的人若在一里内,母蛊便会发出红光。”
——靠!竟然还给老子下了追踪蛊!
南衣努力维持表情,装作不明所以,“那有子蛊的人此时正在一里内?真是神奇啊!”
反正一里的范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凭什么就是她!发个绿光的虫子就能知道木魂蛊了?发个红光的虫子就能追踪了?万一全都是诓自己的呢?
“呵。”晏奚被南衣这副游刃有余、打死不认的模样气笑了,“既收了贺礼,且来了夏樟宫,本座还以为你该是想清楚了的。”
一句话,整个气氛都凝了下来。
南衣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现下行为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难不成还要将那杨许生的尸身带来,你才能认了?”晏奚语气重了几分,“又或者,木魂蛊不够,你还想试点别的?再或者,要本座派人扒了你这层皮,看看究竟是男是女?”
“属下知错!”
当机立断,即刻下跪,南衣瞬时变回原声,“但属下有苦衷!”
晏奚拿着小瓶的手明显一顿。
“属下只想换个样子回木山,毕竟差些死在自己人手里,属下不敢回。”南衣说得万分诚恳,“但后来阴差阳错,不知怎么就赢了比试。第三场属下真的是什么都不会,这才直接交了白卷。至于最后一关,主上您是知道的,属下就这手法快,且又屯了些上好的金疮药,这才莫名其妙地赢了……”
一大通说出来,事到如今,她只能认下自己是夏南衣。
不然真让六月、七月什么地扒一次衣服,还是啥都藏不住。
听罢,晏奚往前走了两步,一手抚上了她的面颊,南衣正要后退,就被他固住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