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字不离,杨兄唤我不离便是。”
伸手将满了的茶杯推到南衣面前,晏奚笑得很亲切,却是看得南衣毛骨悚然。
——怎么有一种要出大事的感觉!
默默咽了下口水,南衣握着杯子道,“在下字碧成,不离兄想聊些什么?”
还好她机警,当时将那杨许生的情形问了个清清楚楚。那小子也是个好忽悠的,问啥说啥,拿了银票就乐呵呵地走了。
“碧成兄。”晏奚从善如流称呼了一句,“今日前来,一是恭贺碧成兄入主冬柏宫。”他从袖中取处一精致小盒,放在了桌上,“小小心意,还望碧成兄笑纳。”
南衣笑着接过,心里开始打鼓。
——这人说了“一是”,那便有“二是”,说不定还能有“三是”。上来就送礼,怎么有种“先礼后兵”的意思在里头?
“多谢不离兄。”将小盒放在一旁,南衣没有急着打开。
晏奚笑笑道,“不知碧成兄师承何人?前两日的木台会比试实在是让在下大开眼界,记忆犹新。”
“家师正是青州闵医堂,刘常谨。”
“哦?”晏奚端起杯子缓缓喝了一口,“可是……据在下所知,刘大夫并不善外伤医治。不离兄这出神入化的手法,显然并不是刘大夫所传。”
果然在这儿等着自己!
南衣脑中弦绷得紧紧的——这么两天功夫,这厮竟已查了青州闵医堂!
“不离兄果然明察秋毫。”
他既已查了,再欲盖弥彰反而不妥。
“不知碧成兄可否为我解惑?这般本事究竟从何而来?”晏奚不紧不慢,“木台会上碧成兄大出风头,现下对这冬柏宫好奇的人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