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衣陷入了沉思。
马上就是木台会,自己用此人身份去木山的话,等他醒来就会露陷。
而要一直困着这么个大活人,又好像不大可能。
摸着良心自问还是个好人的南衣,颇为纠结地挠了挠耳朵,为这么点小事儿杀人怕是会折寿。
怎么办呢……视线落到那张请柬上,静静瞅了一会儿,南衣忽而双眼一亮。
——有了!
午时刚过,杨许生醒了。
醒来时,他正好端端躺在床上,和睡了一觉起来没差。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漏了什么。
正奇怪,一抬头,看到了一个身穿灰衣,戴帷帽的人,正坐在屋中。
杨许生吓了一跳,警惕道,“你、你是谁!”
那人稍稍侧了脸,隔着帷帽看向他,“醒了?”年轻男子的声音,在杨许生听来有些耳熟。
“你怎会在我屋里!”杨许生抱了被子退到床角,活生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小生。
“我亦是木山人。”一块木山令被放到了桌面上。
木山令!
杨许生一掀被子就下了床,站直身子就是一个恭恭敬敬的行礼。
“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忘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