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衣故作惊讶地张了下嘴,而后急急收了神情,“实在是……遗憾万分。”
语气恰到好处的有些吃惊,又满是遗憾,接着便似忍不住般,又好奇地问了一句,“不知我与那位姑娘……何处相似?”
南衣自然地说出“姑娘”二字,是因她本就是姑娘,论及与蛊美人故人相似,正常反应便是——那故人也是姑娘。
晏奚面上表情几不可见地顿了一下,而后缓抬嘴角,淡淡一笑,“你与他,都很聪明。”
南衣诧异地抬了下眼,满脸写着——这也算相似点?
晏奚笑着轻点下颌,道,“近日春光明媚,木山风景也正是好时光,夏姑娘伤势初愈,不如安心在木山多游玩几日,也好让晏某表表歉意。”他这话这便算是结束了“故人”话题。
这是又要继续留人?南衣忙道,“承蒙晏宫主厚待,在下多日未见师姐,且伤势大好,实在是思家心切,想归家看看,还请晏宫主见谅。”因听到晏宫主还要留自己这才提出要离开,正是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回话。
晏奚面上笑意盛了几分,“不急在这几日。”这话便是拒绝了。
南衣赶忙再道,眼露急切,“我师姐她一定很担心,再不回去……”
“六月,送夏姑娘去休息吧。”晏奚打断了南衣的话。
“是,主上。”六月听令,直接来拉南衣。
“不是……我真不想看什么风景!我要回家!”南衣努力拽着她的手不走,发觉六月拉自己的手劲太大抵抗不过,急得眼睛都红了,“你们这是强买强卖!有你们这么道歉的吗!”
这番因为气极而口出狂言的表现,完美符合了她之前在净慈寺的胆大行为。
最后,南衣挣扎未果,还是被六月带了回去。
“主上。夏姑娘气得在屋里砸了茶壶、水杯,还撕了桌布。”六月很快便将情况回报给了晏奚。
“嗯。”晏奚翻着手中信笺,这是属下查探得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