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不远处的晏奚闻到了血腥味道,遥遥看了眼屋里床上一动不动的女子,略有不满,“怎么弄出血了?”
“夏姑娘刚才挣扎得太过,伤口裂了。”“六月”背着光,低着头回话,声音一如既往。
“问出什么了吗?”
“暂时没有。
隐约瞧见她手上也有红色,晏奚有些不喜,皱眉道,“将刘先生找来,别让里头那个死了。”
“是,主上。”行了个礼,“六月”大步走开了。
稳住稳住……
步伐平稳,姿态如常的“六月”走出了小院。
到拐弯处,确定避开了院中人的视线,她立时塌了肩,左手抑不住地抖了起来。
鲜血覆盖下,是红肿的三根手指。哪怕她咬牙掰正了,但受伤的指节已全然肿了起来。
手上的血是南衣割了六月手指弄的,她不会傻到去弄坏自己肩头的伤口。
——耽搁不得,得快些离开这个净慈寺才是。
一路顺着小道,遥遥看着那座被烧得只留下了几根主立柱的房屋,大致辩了方向,南衣一路忍痛走到了昨日里借宿的那间偏院附近。
运气很好,这个时辰一路走来并没遇到太多人,偶尔碰上一两个和尚,貌似都知道她是木山来的,只招呼了声“施主”便离开了。
直接绕过偏院,她记得这里靠近寺庙院墙,那么只要翻过墙便能离开了。
不一会儿,南衣来到了一处墙根,还算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