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惹了他不高兴,再捏下心,她可受不住。
视线移到男子胸口,南衣一下就心凉了。
面前紫色衣襟被血染成了古怪的暗棕色,因为血迹的干涸,衣料已然发硬。
而最严重的是——胸口偏左处,一根断箭牢牢扎入。
重伤之说,一点没错。
可这伤实在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自己又不是神医,救不活啊。如果这人死了,她身上的蛊会不会立时发作?
“挖出来。”男子说话的时候还有血顺着嘴角往外滴。
南衣没有说话,小心地解开了他的衣服,看着肿起的紫红皮肤、还有那全部没入肉里的箭头,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好一会儿,她试探着问了句,“要不……你先再喝点水,吃点东西蓄蓄力气?”
“……好。”
南衣赶忙回身拿了干粮饼,一点点掰成小块,放在他嘴边。
男子缓慢而艰难地开始进食,南衣赶忙又递上了水。
一小块饼,一小口水,一点一点,喂了约莫半个巴掌大的干粮,男子偏开了脸。
“可以了。”他道。
收好水囊,南衣从包里翻出金疮药,一把小匕首,还有一个特殊的针线包——还好她都带了啊。
就着油灯的火焰烤了烤匕首,南衣心里越发紧张,“会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