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才不憋屈伺候人!
南衣心里给自己打着气,眼看着又走出几十丈,拉得伤口都痛了。
硬咬牙又走了一会儿,待痛得忍不住了,这才咧着嘴,扶着树,坐了下来。
嘶——疼!
紧了绷带,伸了伸腿,好受些了。
——那人肯定还听着。
南衣暗暗对自己说。
于是,喝两口水,咬了块饼,歇了没一会儿,便又站起身,继续往师门方向走。
——死也要死在家里!还有七日,够整个师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好好心疼心疼自己了!
到时候,要师父对自己软言软语地说话,要师兄喂饭吃,要小师弟捶背捏腿,还要小师妹跳舞助兴!
再说了,师弟可是医药世家出来的,应该能辩出来哪个是解药。
其实吧……这条才是南衣敢义无反顾离开的主要原因。
许久之后,耳边早已捕捉不到一浅一深的脚步声,就连那人因为劳累而加粗的呼吸也越来越远去,直至不见踪影。
坐在河边的男子终于微微变了神色——当真走了?
南衣确实是当真走了。
日当正中,在这初冬时节,正是赶路好时候。
浑身上下被太阳照得暖烘烘的,人也跟着越走越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