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步。
眼下也没什么地方能去,南衣便认命地半拖半背着人往回家的方向走,还很顺手地拿了他的剑装在剑鞘里当拐杖。
官道是不敢走的,只能挑林中小路,好在南衣对这块从小就熟,不然就这林子中横七竖八的干树枯枝,铁定迷路。
等南衣好不容易背着那人远离开了血腥现场,天也大亮了。
大冬天的,腿上胳膊上都有伤,还得背个人,南衣却早就出了一身汗,脑门都在冒烟,和内功修练似的。
不行了不行了!
哐当倒在地上,背上的人也一并摔倒在地。
南衣呼呼喘着气——走不动了!老娘不干了!
好一阵,顺了气,就着半躺在地上的姿势,南衣从怀里掏出包干粮饼的布包,随意拿了一块咬了一口,在嘴里狠狠嚼着。
如果有镜子,自己此时的表情定是狰狞十分。
又累又饿,丢马受伤又中毒,还得拖个累赘到处跑,这是什么天道!今年又不是本命年!
靠!奸商!这饼怎么这么硬,嚼得腮帮子都疼!
狠狠又是一口。
“水。”
南衣咀嚼的动作一顿——好像听到什么了?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