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大字贴在柜台上方,显眼得很。
“你!”
南衣一口气堵住,正要再说,却见到柜台后的掌柜白了自己一眼,噼里啪啦丢了句话——“自己没看好,还想讹饭店?”
楼掌柜年纪四十出头,油光满面,平常笑嘻嘻的还算憨态可掬,现在眼睛一挑,满是横气。
南衣“啪——”地一声拍在柜台,正要起势,可还没来得及开口——
“没看到本店概不负责吗!”掌柜立时站直身子,声音高了几个调,“你那马分明就是栓在饭店外头的!那柱子是立在大街上的,那可是衙门立的!不是我家的!你有本事找衙门要马去!”
南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眼那立柱,还真是个公家柱子,专门指路的。
但是!
吵架怎么能输!得再争取一下!
再次起势,一回头,却瞧见掌柜身边不知何时站了四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正气势汹汹地瞪着自己。
南衣默默收回了要拍桌子的手。
——大丈夫能屈能伸!
最后,南衣到衙门报了个案,把马的情况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连马屁股上的一块白斑都特地画了个形状给衙役做参照。
“小哥儿还是回去等消息吧。一时半会儿也是找不到的。”衙役满是同情——偷马贼应该早就骑马跑远了,怕是都不在他们管辖地了。再说衙门就这么点人手,别说一时半会儿了,就是十天半月也不定能查出什么。
已经这般,南衣只好耷拉着脑袋,离开了衙门。
没了马,只能看看有没有顺路的,搭一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