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被欺负得眼睛泛红,可怜又委屈地看着顾准。
在日常生活中,江鹿每次这样,顾准就会受不了心软。
除了在床上,顾准才不会被红着眼睛的江鹿蛊惑,一如既往地欺负他。
江鹿呜咽两声,默默承受着,谁让他需要顾准吃那么多东西。
没了法子,顾准捡着江鹿剩下的分量吃。
沿着悠长的古巷游览吃喝,顾准有点庆幸自己一米九,平时口味虽清淡但饭量不小。
十分饱时,顾准握住江鹿伸向摊贩的手。
“我吃不下了。”顾准淡声道。
江鹿眨眨眼,垂眸看着顾准的小腹,隔着夏季轻薄的衣服,看着好像是有一点点鼓,只有一点。
美食的香气又在持续地勾引江鹿的味蕾,纠结片刻,江鹿说:“那这份我自己全部吃吧。”
顾准松手:“可以。”
完整地吃完一整份美食,江鹿就差不多饱了。
呜呜呜。
他瘪着嘴,享受今天最后一份美食。
顾准觉得好笑,江鹿的表情太明显了,他揉揉江鹿的脑袋:“等消化完……晚上再出来吃就是了。”
江鹿的眼睛瞬间又亮了。
……
吃了美食,两人去各种景点游玩,也拍了许多合照。
一天下来,江鹿和顾准手机上的步数都快突破两万了。
晚上,古镇灯光璀璨,斑驳的光落在充满历史感的石墙上,充满朦胧感。
回到民宿时,顾准都觉得腿有点酸,更别提江鹿了。
江鹿玩得太兴奋了,脚上那双鞋还是最近新买的运动鞋,可能是没太适应鞋型,回到房间,江鹿才发现自己脚上起了颗圆溜溜的水泡。
“……”
江鹿倒吸一口凉气,他嘟囔着:“我就说走路时隐隐作疼。”
“原来不是单纯觉得累,是因为有个小水泡。”
顾准瞥见,眉间紧蹙,他半蹲在江鹿腿边,握住江鹿的脚踝仔细看了看。
水泡在脚后跟侧面,黄豆大小,看着就疼。
不难想象江鹿走路时有多难受。
“应该是要挑了吧,我问问老板店里有没有备药。”
江鹿说话都结巴了,他说:“挑了?用什么挑?针吗?”
江鹿哆嗦了下,想要收回腿,脚踝还被顾准捏着。
“挑了后涂药好得快点儿,不然明天你还是难受。”
顾准看着江鹿白皙的脚,眸光泛起点心疼。
啊——
江鹿觉得自己有点惨。
顾准下楼问老板有没有药,老板拿出医药箱,常备药物应有尽有。
拿着消毒、消炎、创口贴等东西,顾准回到房间里。
江鹿有点怕疼,可脚上的水泡不管也不是办法,他明天还想出去玩呢。
于是赴死般地伸出了脚。
顾准见状,喉间漾开低哑的笑声:“哪有那么疼,我轻点儿。”
给针头消完毒,顾准小心翼翼地沿着水泡的边缘刺入,一挑。
江鹿全程紧闭眼睛,只感觉到很细微的疼,发现这
点疼完全在忍耐范围中,他立马睁开了眼。
顾准低头细细地给他涂药,贴创口贴。
江鹿盯着顾准的纯黑色的额发,心里一片软,顾准真好。
他抬手摸了摸顾准的脑袋。
“又把我当奶球呢?”顾准微掀起薄白的眼皮,将手里创口贴撕下来的碎屑扔到垃圾桶里。
“没有把你当奶球呀,就是想摸摸我男朋友。”江鹿说。
“这么好啊?”顾准声音懒懒的,去卫生间洗干净手。
回来后走到床边,顾准修长的手指抬起江鹿的下巴,躬身凑过去。
……轻轻地吻着。
“现在还很难受吗?感觉还行?”顾准低哑地问。
他的薄唇都没离开江鹿柔软的唇瓣,声音听着含糊不清,隐约裹挟着一种满满的餍足感。
“唔……”
江鹿嘴唇被舔-咬得发热,他拽住顾准腰间衣服,发出两声暧-昧的软哼。
“感觉还好,脚没那么难受了。”江鹿声音不自觉变轻许多。
“那就好。”顾准起身时还亲了下江鹿的眼睛。
“痒。”江鹿一连眨了好几下眼睫。
两人一起去浴室洗澡,浴室宽广,也有干净整洁的浴缸。
江鹿脚上贴了创口贴,虽然是防水创口贴,但顾准还是担心伤口沾水会感染,于是让江鹿把脚踝架上了浴缸边。
温水掠过白皙细腻的皮肤,给人一种很舒服的包裹感。
顾准将手心蓬松的绵密细泡涂在江鹿身上,指尖划过一寸寸皮肤,江鹿面色微红。
尽管和顾准“坦诚相见”了好多次,江鹿还是会忍不住面红耳赤。
眸光一移,男生线条沟壑格外分明的腹肌映入眼底,皮肤布满剔透的水珠,腰腹青筋道道,彰显着成熟男性才有的浓烈荷尔蒙。
往下,窥见某处时,江鹿眼皮一跳,立马移开了眼睛。
有了沐浴露的浸润,顾准只觉得手中的皮肤如绸缎般丝滑,他轻捏着江鹿的小腿,少年通红的脸颊无处藏匿。
“还羞?”顾准声音有点浑重,磁沉又性感。
“……”江鹿轻咳两声:“这不正常吗?”
“那多看看,以后就不害羞了。”顾准笑道。
江鹿舔了下干涩的唇,气氛都跟着缱-绻暧昧起来。
“我现在可是伤员,我可警告你,千万别藏着什么奇奇怪怪的心思。”江鹿说。
“什么叫奇奇怪怪,不很正常。”顾准淡然一笑。
“哼。”江鹿傲娇地哼声。
“知道了,我本来又没准备要。”
顾准抬起江鹿的腿,垂头吻了下少年如羊脂白玉细腻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