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说得半点不含蓄,简直是直白得不行。
荣直觉得自己好比一根木头桩子,就是配合她演戏的道具。如果换成旁人,他根本没有这样的容忍和耐心。
她还在那里嫌弃莺儿的长相,“你看看你,长得没有几两肉,风一吹就要倒似的。这样可不行,我家男人不喜欢这样的。你别看我年纪大,但我这身材胸大屁股大,他就喜欢我这样的。”
像是怕她自己说这话不可信,她还转头问他,“当家的,你说是不是?”
荣直看她一眼,眼里写着:适可而止。
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她仅着小衣躺在那暗色的大床上,玉一样白到发光的肌肤,浪到不堪入耳的娇言软语。
他喉咙一紧,闭目清心。
她靠在他身上,撒娇,“当家的,你说是不是嘛?”
他现在是哑巴,当然不能回答她。
那叫莺儿的丫头又羞又急,天下哪有这样的妇人,不仅不知耻而且还不要脸。为什么这样的妇人还会有男人疼爱?
“薛太太,您可怜可怜我…”
“不是我不愿意可怜你,你自己要做什么你自己清楚,你叫我怎么可怜你。”她走过来,俯耳道:“我给你指一条明路,我知道你差事办砸了韩夫人肯定不会放过你。同样是爬床,你为什么不去爬侯爷的床?”
莺儿瞳孔猛缩,“奴婢不敢。”
她从袖子里塞了一包东西过去,“你只要把这个东西戴在身上,然后在侯爷面前露个脸,他一定会宠幸你的。”
莺儿鬼使神差地接过那包东西,“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