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热闹到冷清,冷风吹散的不止是喧闹,还有那些说不出来的愁绪。她觉得自己一直像个溺水者,希望有人来救自己。

前世如此,这一世依然如此。她在水里挣扎,明知师父是别有用心的钓者,却渴望从他那里得到亲情。

院子里有光,荣直还在。她突然笑了一下,仿佛自己经过一个漫长的跋涉,终于找到归处。只是这归处是暂时的,这温暖也是暂时的。

一个丫头从里面冲出来,像被鬼追似的跑远,对方并没有看到她。

那丫头着实眼生,也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她心下一紧,三步并做两步往屋子里跑。一只腿将迈进门槛,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朝自己射过来。

一根筷子。

“是我。”她双手将筷子夹住。

屏风后面传来水声,“别过来。”

须臾间她明白过来,怪不得今天他没有同自己一起去观礼,原来是这些天受不了,独自躲着洗澡。说到这个,她也想洗澡。

洗澡就洗澡,干嘛弄得像做贼一样。

“刚才那丫头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她送饭菜过来的。”

她盯着那屏风,看见那边的地上有撒落的饭菜。摸着下巴脑补出刚才的事,那丫头不知是谁派来的,肯定是冒犯了他。

他一个大男人,洗澡还要背着她,真够谨慎的。

“她没把你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