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熊浩把后面的话说完,余孟阳就已经把门打开,将熊浩推进了房间,朝着新邻居的方向尴尬一笑反手关上了门。他倒不是怕别的,就是怕下一秒熊浩嘴上没把门地把老单位那点儿事秃噜出去。毕竟当时这个任务就是在他们俩之间二选一,他这同事落选的原因最大的原因就是嘴太碎。
当天晚上熊浩喝多了直接睡在了他家了,第二天早上酒醒后才离开的。送他出门的时候,余孟阳想起了早上收到了来自局长的命令。局长让他切断与之前同事的联系,虽然原因不明余孟阳还是叮嘱熊浩以后不要主动联系他。
熊浩嘴虽碎,但正事上还是拎的清的。若不是他手头有个案子实在是没有头绪,也不会病急乱投医,于是边推门边往外走说:“放心,我以后不会来了。”
然后,跟在熊浩身后的余孟阳一抬头就看见了对面推开房门单手拿着毛巾擦头发的新邻居。
或许是邻居同情的目光过于实质化,余孟阳意外地竟然读懂了:“……”好嘛,他不仅弯了,还被渣了。
熊浩见有人也不再多说什么,头也不回地挥挥手,裹了裹夹克一声不吭地就走了。下巴胡子拉碴脸上带着宿醉,背影潇潇洒洒,好似一个大渣男。
余孟阳赶紧甩甩脑袋,把不恰当的联想甩出去,只盼着这位新邻居想象力不要像他们队里的女同事那么丰富就好。
新邻居看了一眼熊浩的背影,眉梢微挑,半晌将目光移回余孟阳的脸上:“你好,我刚刚入职工程项目部,温少言。”说罢朝余孟阳伸出了手。
余孟阳和他握了握手:“余孟阳,秘书室,也是刚入职。”寒暄过后便想转身回房,谁知骨节分明的手就这样撑住了他的房门:“请问你们家有工具箱吗?”
扑面而来的杉木香气一瞬间盈满了鼻腔,余孟阳本能地往后一撤。仿佛看见了他的迟疑,温少言笑着解释道:“水管坏了,一直漏水。”
说话间,发梢的水珠顺着挺拔的鼻梁滚落。
余孟阳当即点头:“我去给你拿。”
门很自然的没有关,温少言也很自然地杵在门口等余孟阳,目光更加自然地落在了玄关处。
余孟阳猫着腰在沙发底下翻出了工具箱,一转头也顺着温少言的目光看见了放在玄关上的物件……
一瞬间,他有了想把熊浩揍一顿的想法。
看着玄关放着的手铐,温少言的目光有些微妙:“这是……”
“是……情趣用品!”余孟阳从过往扫黄打非的经验中想到了唯一的合理解释,“情趣用品!”他连忙冲过去把手中的工具箱塞到温少言怀中,然后把沦落为情趣用品的手铐收好。
温少言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余孟阳,迟疑片刻道:“刚刚那位是你的——”
戛然而止的话让这个话题蒙上了一层暧昧旖旎,余孟阳深知恶人先告状的道理,更知道手铐总得有个合理的来源,咬了咬牙,下巴微扬:“不行吗?你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