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和妃抬手就给了元墨一巴掌,“闭嘴!如果不是我,你娘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我求你娘救的人,如果不是我,他早就死在路边了!
还有你娘也是,明明看出来我喜欢他,嘴上还说要给我准备嫁妆,却任由他喜欢她,假惺惺拒绝过两次,弄得齐云更加神魂颠倒,这些女伎们常用的手段,难道我不知道?开始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后来我知道了,就因为我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丫环,所有谁都可以来轻贱我,谁都可以来欺负我!我那个时候就发誓,一定要往上爬,把他们全都踩在脚下!”
她微微吸了口气,平复下略显激动的神情,微微一笑,“你看,我做到了。我换了那封信,然后告诉她,皇帝不会来看她,永远都不会来看她,她那时候的表情,精彩极了……哈哈哈,她抢走我的齐云,我就抢走她的皇帝,一报还一报,很公平不是么?”
“你就是个疯子!”元墨呸她一口,“齐云哪里是你的?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没人抢你的东西,因为你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和妃变色,抬手又要甩耳光,却又自己止住,她嫣然一笑:“我不同你生气,你只不过是个傻孩子罢了。”
“我师父跟你又有什么仇怨,你为什么要让烟霞客杀他?”
“哦,这个话说来就长了。”和妃淡淡道,“我虽换了信,但红悦天是知道云画情想见陛下的,万一陛下和红悦天见上了面,一对词,我的戏就唱不下去了,她就是埋在我身边的一桶火药,随时都会爆炸。所以,红悦天的话永远不能传到陛下的耳朵里。”
元墨明白了。
皇帝恼了娘,应该不会再踏入红馆一步,但红姨依然有可能向皇帝传话,因为,红姑有师父。
师父与皇帝布衣论交,有出入禁中之权,只要师父愿意,随时可以进宫找皇帝喝酒聊天。
虽然他之前从来没用这权力,但不代表他以后不会用。
只要他一说起,和妃的阴谋就无所遁形。
所以,她一面时常来红馆,同红姑维持着旧日交情,稳住红姑,一面苦心布局,要娶师父的性命。
师父死了,红姑与宫中有可能搭上的那根线,便彻底断了。
更何况师父一死,红姑长年被烈酒麻醉的神志定然要出乱子,于是当年的一切都会被彻底掩盖。
人的心,怎么能缜密到这个程度?狠毒到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