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姜九怀道。
元墨震惊。
难道——还有一座金像?
这回不是金像,而是一个人。
是个女子,四十来岁,长相甚是普通,衣着也甚是普通,属于扔进人堆估计就找不回来的类型。
姜九怀道:“这位便是弄丢了金令的赵姑姑。”
赵姑姑是魏贵妃宫中的掌饰。
金令对于旁人来说是出入通行的紧要物什,但对掌管整个后宫的魏贵妃来说,不过是件使性子得来的玩意儿,随意便丢进了妆奁匣子。
赵姑姑敢动金令,一来是见魏贵妃不在意,二来是对方开出的价码太动她的心,于是趁空儿偷拿了金令,换取了厚厚一叠银票,便借口告病还乡,顺利出宫。
可是出宫之后,她就发觉好像有人在后面跟着自己。
到底是在深宫浸淫多年的人,赵姑姑立刻觉出不对,在上船之后借机和旁人掉换了衣衫,然后趁夜跳下水,洇到岸边。
果然,第二天便听到那艘船不知何故沉到了船底,有好几名中年妇人淹死了。
赵姑姑不敢回乡,身上的银票也不敢去兑换,她知道最危险的地方恰恰是最安全的地方,遂选了个与自己归乡路线完全相反的城外南郊住下来,一直以来惴惴不安,直到被姜九怀的人找到。
“收买你偷金令的人是谁?”元墨沉声问。
“和妃宫中内侍,逢春。”
和妃!
元墨立刻想到了姜九怀当时在假山里说的那些话,当时他身中春药,声音含糊,口齿缠绵,她以为他神智并不是很清楚,类似于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