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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墨请教季云安,若是因癫疾长期头脑不清醒,施针是否有用。

季云安问:“患疾多长时间?”

“十九年。”

季云安叹了口气:“这套针法只能短期压制,尊亲是因病的时日短,且症状不是很严重,所以才能奏效,时日太长或是病情太重,都没什么作用。”

元墨有点失望。

十九年前送进皇宫的那封信,到底是像红姑说的那样请皇帝出来见一面,还是像皇帝说的那样,和他断情绝义?

她们都没有看过信的内容,里面写的到底是什么,只有娘自己知道。

言妩从里间走出来,季云安连忙扶着她,言妩向元墨深深一礼:“二爷,昔日不告而别,还望恕罪。”

元墨回想起当初那个心心念念要把言妩拐回来当花魁的自己,不由一笑。

才过去几个月而已,那样单纯的心境已是恍如隔世,现在的她好像被无数道看不见的线缠在一起,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茧正在成形。

真想回到那个时候啊。

那个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还没有发生。

让这两位舟车劳顿的夫妇赶紧歇下,元墨习惯性到了大厅二楼的雅间。

托那批新女伎的福,红馆生意兴隆,厅上十分热闹,当然也有她这个新晋公主的传奇加持,就算平时不大逛乐坊的,也想看看这位公主长大的地方是什么样。

灯红酒绿,笙歌阵阵,这本来是她最喜欢的东西,可现在连这些都不能让她开心。

如今生意好了,银子要多少有多少,她还变成了高高在上的贵人,可是,她还是不开心。

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