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脸上还是带着笑:“王子,谁告诉你的风筝传情是假的?”
都连道:“这你不用管。”
“王子,小人怕您上了人家的当。小人出身乐坊,乐坊的事,谁能比小人更清楚?风筝传情是近来兴起的,有些人不知道也有可能。但要说小人骗您,那可就太冤枉小人了,就算小人借了一百个胆子来骗您,姜家家主也犯不着帮小人说话啊。”元墨一脸诚恳,“两名女伎而已,在诸位贵人眼中只不过是两个玩意儿,小人再不识大体,也不能为两个玩意儿开罪贵人不是?”
“还真是伶牙俐齿,巧舌如簧。”都连王子点头,“那人提醒得果然不错。”
元墨道:“那人是谁?小人愿意同他当面对质。”
“你是觉得本王子有多蠢,能由得你一再哄骗?”都连王子放下脸,狠狠道,“那两个女伎我已经审过了,风筝传情,根本就是你编出来的!你最好祈祷上天庇佑,让你跑进我一丈之内,否则就算是姜家家主也救不了你!”
元墨叹了口气:“是非曲直,自有公断。若我没有欺瞒王子,上天一定会帮我的。”
都连王子冷冷一哼,摆明不信。
马夫的哨声响起,两匹马箭也似地向前蹿出去。
亭中,威远侯向姜九怀道:“这都连为何指名要与二爷赛马?莫不是想为难他?”
其实他想问的是,要不要叫停?
那男宠是家主大人的心肝宝贝,可不能在他这里有任何闪失。
姜九怀看着场中,慢慢喝了一口酒:“让他试试看。”
威远侯不太明白这句话,难道说家主大人对这男宠不过尔尔,真被为难了也不放在心上?
不过很快威远侯就明白了。
之前几场赛马,大央子弟几乎都是一出线便被都连甩下,但元墨的白马始终紧贴在都连身侧,紧咬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