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怀:“连理枝。”
元墨咕哝:“又是当鸟,又是当树枝,这是要做什么?”
姜九怀道:“这是说两个人上天入地,都不愿意分开,做鸟儿要共用一对翅膀,做树枝也要长在一起。”
元墨:“好好做人不行吗?”
姜九怀,“背你的诗。”
费了好大功夫,元墨总算记住了这两句,姜九怀再教她下两句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元墨跟着念了一遍,自觉颇有所获,道:“我懂了!他们好好一个人,一会儿又要当鸟,一会儿又当树枝,真觉得这日子长得望不到头,简直没法儿过了,真是恨得不行。”
说完,问姜九怀:“我说得对不对?”
姜九怀面无表情:“对,你都对。”
元墨顿时信心大增,觉得念诗也没什么难的嘛,遂在舟中,高声吟诵:“在天不做比翼鸟,在地不做连理枝,天长地久永无尽,一生一世好快活!”
姜九怀惊了:“你这背得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做的诗。”元墨大言不惭,“你看看是不是很有道理?比这白乐天有道理得多吧!人嘛,就该好好活着,该吃吃,该喝喝,该乐乐,干嘛要一时当鸟,一时当树枝呢……”
姜九怀伸出一只手,捏住了元墨的两颊,捏断了她底下的厥词。
“回去。”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元墨从这两个字里听出了明显的恼火和失望。
元墨惭愧:“那个,你别生气,我会好好背的……”
不,不行了。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