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你既认得出龙袍,难道就没有想到他是什么人?”
元墨疑惑,这龙袍难道不是你画着玩儿的吗?
姜九怀道:“去年七夕之后,陛下在宫中为我行冠礼,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陛下,他就长样。在云姨的画上添上胡须,戴上冠冕,换上朝服,便是这样。”
元墨的眼睛一点点睁圆,嘴巴一点点张大,吃吃地:“你是说……”
姜九怀看着她圆溜溜的眼睛,点头:“你云姨心心念念,疯了也不曾忘记的心上人,是陛下。”
元墨腿一软,抓稳了桌面,才没瘫到地上去。
“我的娘啊……原来欢姐她们没有吹牛,皇帝真的去过我们红馆!”
天呐,云姨的心上人是皇帝!
“当年你师父取庚帖还庚帖,出入禁中如入无人之境,陛下微服私访,寻到红馆,和你师父喝了一整晚的酒,倾盖如故,许他无召出入之权,这件事在禁中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你师父颇为低调,没有在坊间宣扬罢了。”
元墨嘿嘿笑道:“那啥,说句不好听的,不管陛下许不许,我师父其实都能自由出入的。”
“那可不一样,擅自出入,皇家可以追杀他直到天涯海角。”
元墨嘻嘻一笑,心说师父可是绝顶高手,就算皇家追到天涯海角,也杀不了他呀。
“所以,就是在那个时候,陛下认识了云姨?”
“应该是。”
元墨出神半晌,怅然叹了口气:“我从前还想过,有朝一日等我知道是谁这样让云姨伤心,一定要把他暴揍一顿,现在看来,是揍不成了……”
姜九怀道:“庚帖是在头一年六月,据齐云说,云画情发病是在第二年三月,距离陛下见云画情已有近一年,云画情的病因应该不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