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怀冷冷道:“那是你的事。”
“是是是,这是小人的事,小人是想提醒家主大人小心火堆,柴禾就堆在那边角落……”
姜九怀:“滚。”
“是是,小人这就滚。”元墨说着,没影了。
姜九怀轻轻地吐出一口气,还没等他扶墙,洞口的脑袋又探进来,“对了,火堆边上那些陶碗还没烤过,千万别盛水,一盛就变回稀泥了,靠里面那只陶缸是能用的,里面盛的是净水,家主大人可以喝……”
“——滚!”姜九怀一声断喝,胸前伤口仿佛又撕裂了几分。
门外的人影“嗖”地一下,不见了。
姜九怀站着,站了一炷香,两炷香……洞外寂寂,除了风声,再没有别的声响。
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他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当姜九怀再次醒来,洞外已是一片漆黑。
但火堆依然将洞内照得明亮,火上还烤着一只兔子。
兔子身上的油脂滴进火堆里,火光一蓬一蓬地旺出明亮的光,元墨抱膝坐在火堆前。
他的胸前包扎的布条,洁净如新,丝毫没有流血的痕迹。
姜九怀几乎要怀疑,昨晚的自己根本不曾醒来,只不过做了一场梦。
然而左腕空空,金麟是确确实实戴在了元墨的手上。
“元、墨!”他低低地咬牙道。
“家主大人您醒了?”元墨回过脸,语气一如往常地轻快,“饿不饿?兔子马上就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