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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墨给他皱得胆战心惊:“季兄,家主大人到底怎么样?”

季云安皱眉思索:“家主大人的脉很是奇怪,像是中毒。”

元墨吓了一跳:“难道烟雾里有毒?”

不对啊,她也是从火里逃出来的,除了咽喉难受外,并没有别种难受。

“说不准……家主大人的脉相极不稳定,是在下生平仅见,若不是内腑遭受重创,便是心绪极度紊乱,受了什么重大刺激……”季云安语气十分不确定,“惭愧,是在下学艺不精。”

元墨心说你已经很了不起了,姜九怀的心疾刚刚发作,可不是受了重大刺激?连这都诊得出来,可见名师出高徒,不是虚言。

曹方着急道:“季、季公子你别急,你、你再诊诊看,家主大人可千万不能出事!”

“这脉相想来非是一日两日,今日大体无事,外伤看着虽厉害,伤口不算深,昏迷可能只是因为被浓烟呛晕了,”季云安道,“伤口先用金创药,我再开副方子。”

这话终于让曹方和元墨的心同时放回了胸膛里,曹方让人准备热水、金创药和干净纱布,府衙原备有不少药材,此时正好派上用场,曹方亲自带着季云安去挑药。

元墨交待:“药材、药钵、药炉全拿过来,就在这里煎。”

不知不觉,她有了姜九怀的思维——谁也不能相信,每一个小地方都有可能被人动手脚。

曹方一听这意思,连忙大声表忠心,保证药材绝无问题,自己绝对不会对家主大人不利。

元墨温和地点点头:“以曹大人的智谋,若是真想谋害家主大人,怎么可能会在自家动手?这场火就算放成了,曹大人也是第一个陪葬,我想大人应该不会做这种赔本买卖。”

这话真是撞在了曹方的心坎上,他感激涕零:“二爷明鉴。有二爷这句话,下官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曹方带着季云安出来,长叹一声:“季老弟,你找到了一座天大的靠山呐,来日飞黄腾达,可别忘了老哥我。”

季云安怔怔地看着脚下,脑子里还在思量姜九怀那奇特的脉相,好一会儿才回神道:“曹大人,在下和家主大人真的不熟,今日才第一次见。”

曹方心想,还真是个书呆子,他指的不是家主,而是元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