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墨十分同情,只好安慰他:“苏州也是鱼米之乡,富县中的富县,也不算是太吃亏。”
卫子越道:“也只好如此想了。”
元墨忽然想起来:“你方才上去,可曾见着姜家家主的脸?”
“没有,隔着屏风。他既然貌丑,自然不肯轻易见人。不过……”
“不过什么?”元墨心里一跳,莫非被发现了什么端倪?
“他的声音……”卫子越抚着胸口,衣衫底下,是那封诗袖,“不知为何,很像阿九姑娘啊……”
“呵呵呵呵,你一定是听错了。”元墨僵笑,“你因为心中有阿九,所以听谁都像阿九。”
卫子越困惑:“难道你听着不像?”
元墨斩钉截铁:“完全不像,一点都不像!”
外面护卫禀告:“少爷,船已备妥,可以启程了。”
卫子越点点头,正要同元墨道别,元墨忽然想起一件顶顶要紧的事,拉住卫子越:“你身边还有没有钱?”
卫子越不明所以地点头。黑蜈蚣当初从卫家的船上搜刮得多彻底,现在还得就有多完整。
“我这里有样宝贝,本想到扬州再脱手,但想来想去,扬州买得起的人也不多,做生不如做熟,卫兄你看看要不要。”
正是那粒金刚石。
“不错,正好给我娘镶根簪子。”卫子越笑着接过,命护卫去取来一只锦盒,从里面抓了满满两把银票,也没数有多少,塞进元墨手里。
元墨这辈子都没过这么多银票放在一起,大脑当场陷入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