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手里手术刀,嘴里呼出雾蒙蒙的白烟,他看着林烩,眼中看不出对其有什么评价,只是慢慢用刀靠近他的脖子,然后回忆着于戮被伤到的位置和深浅,割了下去。
一旁乔小治狗粮吃饱了嘲着小心把人弄没了,聂铮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同样的深度,同样的长度,不过乔小治在一边盯着还是能发现,聂铮刻意抖动自己的手,刀刃一下一下碰在肉上。
看着就觉得疼。
林烩没敢吱声,也没哭,几乎是平静地盯着他,没有恨意也没有歉意,十分淡然。
从之前的一举一动就能看出他对活着的渴望了,一直小心注意到现在,现在反抗得不偿失,他是个苟且偷生的人,也是个为了活命反而酿成大祸的人。
不是什么好人,更不值得继续活下去。
可却偏偏想要保全自己,结果让事情愈演愈烈。
结合如今所有的事情来看,最初的林烩确是受害的一方,被不懂事的学生欺压,美其名曰报复心理强吧,不惜借好友之手也要杀了那人。
天上的雨逐渐变小,林烩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从最开始的故意引起车祸让自己恨的人住院又伙同沈余将这人杀了,到现在的“无恶不作”。
他脑子里是清晰的,知道自己做的是丧尽天良的坏事,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上瘾,或许最开始有过迷恋上那种操纵别人的紧张刺激感,但到最后,仿佛自己才是误上贼船的那个,已经全然无法脱身,只好继续下去了。
他算开明的,知道聂铮狠起来会对自己做什么,还不如老老实实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