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的床位旁就是扇窗户,估计是为了通气,半开着。
做了自我介绍和又一次道明来意,他们按照受害者自己的要求把他扶了起来坐着,三个几乎是正襟危坐的人正式开始谈话。
聂铮拿出笔记本,几秒才控制好拿着笔有些颤抖的右手,平和地问道:“请问您是在什么情况下被袭击的?”对方看上去并没有对此有什么心理阴影,或许是个对此只有愤怒没有恐惧的人吧,因此他问的时候也没有麻烦地绕弯子。
“就走在路上,一个神经病一样的人就靠过来了,”他声音比较轻,语气却像是在怨恨自己现在只能躺在床上,“穿得奇奇怪怪,也不知道我哪儿跟他有仇了。”
聂铮眼睛看着那人,手上奋笔疾书:“他穿什么了?”
“就……”就在这受害者一时半刻找不到描述词的时候,一个过来想给他换纱布的医生给他当了个模特,“诶就是那个白大褂,但那个人怎么说呢。”
武雯挺不喜欢这样卖关子的语气的,脚不由得抖了两下,才用手抵住:“怎么说?”
此时那位医生正好面朝着受害者先生,他指着医生像是受到了什么启发:“就是那人不像个医生,嗯,阴森森的?而且力气贼大。”
聂铮笔下瞬间就出现了“力气大”三个字。
他们把那位想进来处理纱布的事儿的医生暂时请了出去,聂铮又继续问:“您看见凶手的正脸了吗?能大概估算出年龄吗?”
到现在为止到还是情理之中,而这个问题就是重中之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