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夜里深入一些,那也是被温柔的对待。
宋弥曾觉得顾浔像一片深海,沉寂、淡漠、没有风浪、安静无波。
但是激流永远都藏在水平面以下,就像现在这样猛烈的触碰,带着十足的力道,汹涌不可阻挡。
吻得他要喘不过气。
片刻后,那股力道从宋弥唇边挪开,逐渐下移,最后咬上微颤的喉结。宋弥手指蜷缩,抿住唇瓣。他情不自禁地仰起下巴,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闷哼。
顾浔手指微动,松开宋弥手腕,转而扣住他的半边颈脖。
少年皮肤白皙,炙热滚烫,像是上好的暖玉,贴在掌心,满是盛夏的阳光。
顾浔拇指擦过喉管那处跳动,顺便抹去了上面覆着的水光。
他拿捏着一个人的要害部位,只要手上稍稍用力,就可以让这抹光灭得悄无声息。
这世上竟然有人愿意把颈脖贴上他的手心。
“不怕我杀了你吗?”顾浔轻声问道。
宋弥眼睛眨了眨,突然笑场:“你干嘛啊?”
是绝对的信任,就算把刀子抵在要害,只要不捅进去,都能轻飘飘地和对方打趣。
“刚亲过我就说这么血腥的话题,你是不是脑子不好?”
顾浔的手指顺着宋弥的下颚往上,垂眸看着眼前的少年。
睫毛是黑的,皮肤是白的,眼尾染着绯红,顺着双眼皮窄窄的褶皱,一路延伸到鬓角耳廓。
“宋弥。”
“嗯?”
宋弥的气音带喘,闷在顾浔的怀里传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