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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每一层都有卫生间,但地下室的卫生间里没有淋浴,最近的淋浴间也要去一楼。

整栋屋子里也没有别的人在。

但屋子空旷又熟悉,江言湛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年,每一个房间里都下意识感觉可能会有家人在。

要是在他住的三层也就算了,偏偏是家里人平常都会用来活动甚至聚会的客厅——他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糊了脑子,居然跟阮软在地下室里乱来。

江言湛被阮软抱起来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阮软速度很快,等他脑子转悠着回过神来,阮软就已经把他给抱到了一楼。

江言湛脸上的潮红就没消失过,他挣扎着想要下来,但阮软最后灌进他腺体里的信息素让他腰酸腿软。再加上最近已经到了生理期的最后,这段时间里他的体能不断下降,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来反抗了。

事实上,他就算是体力充足的时候,也没有阮软的力气大。

江言湛在到了浴室里之后,大概是最后的羞耻心支撑着他,让他恢复了一点力气。

他在浴室门口,背靠着洗手池,一只手撑在水池台面上,垂着眼睫看向阮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声音沙哑,吐词缓慢:“我……自己洗……就好。”

阮软听见他沙哑的声音,心疼地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喉结。

江言湛浑身一颤。

或许是信息素的作用,在阮软靠过来的瞬间,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揽住她的腰肢,想要低下头迎合她的吻,甚至想要抬腿缠上她的腰。

江言湛花了一点功夫才控制住自己的反应,他看着阮软,催促了一声:“……软软?”

他很想洗澡,让那些泥泞的感觉快点消失。

它们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事情到底有多混乱,让一直觉得自己控制力很强的他感到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