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类盯梢的工作,她不是第一次做,也早已经习惯和病人之间产生的静谧空间。
白石不习惯这种寂静,舌头稍微不那么麻,他开口道:“外面的蝉鸣声好大。”
?虎彻勇音被冷不丁的一句话搞蒙了,这是嫌弃蝉鸣声太吵?
不对啊。
这种程度的蝉鸣声不至于吵到人。
她看着床上的白石。
白石盯着窗外。
风卷过纯白的窗帘,阳光细心铺在窗框,他端正的五官上流露出一丝怀念。
虎彻勇音心里一动,脑海浮现出一幕幕画面。
身穿白衣的少女坐在窗框,晃悠着脚丫子,树外蝉鸣声不断。
她开心述说往日旧事。
少年在旁边聆听,用温柔神情注视。
然后,少女因疾病而亡,独留下少年一人,在未来的某天,他听着蝉鸣声,思绪回到那年那天的夏日。
太感人了。
虎彻勇音忽然想要落泪。
白石扭过头道:“勇音,你帮我把外面的蝉抓过来烤了吧,我好久没吃蝉的肉,上次想要。”
卡卡,虎彻勇音脑补的故事碎成一地,“噗哈哈。”
白石的话被打断,表情有点懵,吃个蝉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哈哈,抱歉。”
虎彻勇音想起妹妹清音的话,让她少动点脑子,别总想稀奇古怪的事情。
可这个毛病似乎改不掉了。
她止住笑容,撸起袖子道:“你在这里等着,抓蝉的事情我有经验,小时候没少给清音抓,她最喜欢吃蝉的肉。
可惜,大了就没提过抓蝉吃。”
说话间,虎彻勇音抬脚踩在窗框。
就是在这个时候,白石才发现她脚上没穿分趾足袋,棕黄草绳捆在白皙纤细的脚脖子,露出的脚踝如打磨过的玉石。
很好看。
没等他多看几眼,虎彻勇音往外一跃,跃向树上的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