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阳王是打算将他送给——”
“沈先生,”秋雨突然打断他,“您不用说出来,秋雨都知道。”
沈清如一怔,他的眼底浮现出诧异又怀疑的神色。
“你都知道?”
“我都知道,很早就知道了。”秋雨点点头,她转过头看向沈清如身边的包裹,“这里面是那件衣服吗?您是特意将它带过来的吗?”
沈清如沉默良久,他看着秋雨将包裹打开,又合上。
“您留着吧,既然阿姽将它送给您了,便是您的了。”
沈清如:“你疯了。”
“一件衣服而已。”
“我不是在说这件衣服!”沈清如有些愤怒,“我是说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他这次来京城是和那位在一起,你以为这是随便就能脱身的?你是亲眼看着他去赴死!”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
秋雨看着沈清如眼底的惊怒,叹了一口气,沈清如这么年轻,眼睛还是纯粹的清澈,总能让她想起年轻时的云姽,不免得心里就带了几分疼惜。
她不自觉就想多说几句。
“清如,别再追究这件事了。秘密既然是秘密,就必然是有不能公布在人前的道理,你再查下去就会越来越危险。”
“再说,你真的是为云姽生气吗?其实你是害怕他进京城会对某个人造成影响吧?”
秋雨看透了沈清如的心思,他不自觉移开目光。
“我只能告诉你,某个人知道的比你以为的要多得多,你与其四处搜寻信息,不如直接问他。”
从临烟阁出来后,沈清如的心思更乱了。
他没坐马车,走在夜里的长安街上。
鹤北默默跟在他身后,他转过头,注意到了街角的一个身影,刚想开口告诉沈清如,就见那个身影摇了摇头。
鹤北挠了挠头,继续跟在沈清如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