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修远盯着他看了半晌,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他发白的袍角还沾着血迹,是之前在街上被溅到的,当时他见沈清如即将坠马,便急着上前要抓住人,人没抓到,倒是被溅了一身血。
沈清如哼哼两声,也回府了。
鹤北问,“先生,您为何觉得穆丞相不会告发?”
“他和皇帝的关系没那么牢固,以皇帝那样的心性,能招揽什么人才啊?”沈清如懒懒道,“只要没触及到他的利益,他是不会做有风险的事的。”
回了府,沈清如就让人上了一桶热水,刚刚沐浴完毕,沈清如穿好衣服,坐在铜镜前梳理长发。
潮湿的发尾滑落在腰间,洇湿了一片衣裳,纤细的脖颈因为刚刚沐浴热气的熏染而微微泛红。
窗户发出咯吱一声。
沈清如漫不经心地回头,“你来——”
话音未落,他就被人紧紧抱在了怀里,铜镜哐当一声落了地,摇摇晃晃最后平摊在地上,映出一张满覆怒气的面容。
戚源将他困在桌角和坚硬的胸膛之间,沈清如丝毫动不得,只能推了推他的胸膛,“怎么了?”
戚源低下头,埋在他颈边,闷声道,“今天你是不是很难受?”
沈清如发出了真切的疑问,“嗯?”
“那个时候,你的脸都白了。”
戚源有些后悔,他不该答应沈清如说的这个办法的,早知道沈清如看见那一幕会那么难受,他说什么也不会答应。
“只是生理反应而已,不用在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