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将军,”戚源突然道。
自从坦诚心意后,沈清如就很少叫他将军,一般都是在故意调笑胡闹的时候才会喊声将军,不带恭敬之意,只是一种玩味与亲近,但是这几日的将军却叫得格外正经,也格外疏远。
沈清如看了他一眼,也不与他争辩,“戚源,我们就在枞阳分别吧,别再见面了。”
话音落下后,沈清如半晌没听到动静,戚源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一座石雕。
沈清如抿了抿唇,“既然你听到了,我就当你答应了。”
他起身要走,这时戚源的神情才产生了一丝变化,像是石雕逐渐龟裂一般,却始终压抑着没有露出端倪。沈清如看见那双眸里的光亮闪了闪,像是一团火忽然快要熄灭。
他突然有些不忍心。但想到顾启差点丧命,又狠下心来,“我去休息了。”
戚源一把抓住他的手,平日里炽热的手此时却冷得像块冰,“清如,别走。”
沈清如望着他眸里的哀求,沉默片刻,道,“我之前就说过了,我们之间不合适。不仅是你我的身份不相符,更是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你说你毕生所求是我一世安好,我姑且信你,但是如今这般境况,我要如何相信你能给我一世安好呢?”
“你的身份摆在那里,还有你的往事,我不过问,但是我知道那与京城那位脱不开干系。戚源,我已经离开京城了,我大哥也受够了苦,我们都不想再被牵扯到那些事情里面去。而我如果继续待在你身边,你能否保证那群人不会再来呢?你不能。”
戚源的嘴唇在发抖,他的脸色一点一点白下去。
“说句不好听的,是我不好,我就是不想与你一同担那份风险。”
“不!不是,”戚源道,“你很好,没有人比你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