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源淡淡道,“无碍,已经修养过几月了。”
裴与朝:“将军!您之前可是因为伤势太重无法下床才修养这么久的!现在又旧伤复发,何必这么急着回境,反正西泠的那些军队也奈何不了我们!”
戚源看了他一眼,眸里的不悦让裴与朝闭了嘴。
裴与朝并没有立刻找到戚源,而是在路上恰好遇见的,当时戚源正率领军队回境,他身后跟着的都是裴与朝从边境派过去的人马,听说是在西泠找到将军后因为隐蔽消息才按兵不动的。若不是有人告诉他将军这段时间内不仅身受重伤还一日不忘记回北翊,裴与朝都不知道戚源的伤还没好。
军医将伤口的绷带撕开,看见内里因为骑马重新扯开的伤口,摇了摇头,“将军,这几日您不能大幅度动作,平日洗浴都要注意。现在这样的伤势也无法弥补,属下开些药外敷着,只能等着后面看伤势发展如何。”
他又絮絮叨叨说了些要注意日常饮食的地方,裴与朝聚精会神地听着,戚源本人却有几分心不在焉。
军医离开后,顾启开始禀报这些时日军队里发生的事情。
戚源听完后,看了他一眼,“不错。”转过头去看裴与朝,“你将事务都交给他了?”
裴与朝笑嘻嘻,“对啊,能者多劳嘛。”
戚源倒是没反驳,只提醒他,“西泠的军队必然会对这次过境有所不满的,协商的事宜你来做。”
“我知道,”裴与朝想到又要见那群老不死的只会躲在军队后方的官员,就头疼得很,“他们平日里躲我们还来不及,到这时候就知道占便宜了。将军,你不若反了算了,他们日日夜夜不就盼着这个嘛。”
反正他圣意也违抗了,圣旨也给烧了,要是这次戚源毫发无损地回了京城,皇帝怕是要气得内伤。
鹤北将一封书信呈上,“将军,这是夫人的信,是您失踪之前寄过来的,不过到军中时您不在,属下斗胆保管至今。”
戚源嗯了一声,“这半年来京城流云寺有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