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戚源刚刚回到军中,裴与朝就唧唧哇哇地扑了上来,他冷着脸拔出了刀,裴与朝恨恨退了一步。
“将军!你走之前可没说要走这么久!”
戚源理亏,只好道,“失误。”
“军里都差点乱了!平时的鸡毛蒜皮的事都来烦我就算了,鹤北寻找将军的时候,我可是一个人担起了全军的事务啊,我容易吗?”裴与朝心累,“将军你不知道,鹤北找到那把刀的时候,他的脸色有多难看。”
他还以为是皇帝的人让将军遭遇不测了呢。
戚源嗯了一声,不想再听他扯杂七杂八的事情。这几人都是与戚源一块儿长大,感情自然与寻常人不同,戚源对他们也比别人多一分耐心。
只是燕西鹤北都还好,就裴与朝太聒噪。
戚源问,“西泠来了多少人?”
一谈起正事,裴与朝的声音就低沉下来,他皱了眉,回道,“不少人,比冬季的军队要多。不过他们与我们之前打仗也有损伤,现在加上多的这批人,数量上倒是与我们不相上下。只是一般来说,西泠退兵就退兵了,不会才一个多月就卷土重来,这事有点蹊跷。”
戚源点了点头,“你知道吕青侯的事了。”
“吕青侯啊,”裴与朝眯起眼笑了,“这名字我都听烦了,但要说真见面也才一次,期待已久。”
他脸上笑着,眼底却满是寒意。
因为吕青侯身体不行,他们还打成平手,世人都觉得是他裴与朝棋差一招。这一口冤枉气他都含了好久了,可每次这病秧子就是打仗半路快嗝屁,就是没让他好好比一场出气。
这次出现也挺好,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戚源见他兴致挺高,就没再多问,反正裴与朝出什么谋策他都无所谓,他不怕以身涉险。
进了军帐后,鹤北送来一封信,说是流云寺戚夫人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