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如修养了七日,便好了七七八八。他并非是天生病弱的身子,只是这个冬日受冻的次数多了才一时格外虚弱,这几天日日喝着大夫煮的中药也差不多养回来了。
阿轩盯着他摆弄草药,见他实在没有天分,就让他去抄药方了。
秋阳镇确实是个安逸的小镇子,很少有人来看病。只不过偶尔有人受伤了,就近来这儿让帮忙包扎一下。
沈清如坐在大堂抄着风寒的药方,一个妇人迈着焦急的步子走了进来,见到沈清如就抹泪,“大夫,您看看我家二郎,他耍刀剑不慎伤到了腿,您能给他包扎一下吗?”
沈清如一愣,一句我不是大夫还没出口,就见几个人抬着个木架子进了大堂,等他们放下木架子,他才看见木架子上躺着个男子。
“娘,你哭个什么劲儿啊,我又没死!”
那男子面色因为失血而苍白,嘴上倒是倔强得很,大腿以下的衣物都被鲜血染红了。
“叫你不要舞刀弄枪的你就是不听!你真这么想动刀,小时候罚你跟下人去砍柴你怎么就知道耍赖,都这么大了还是玩心不改,怎么不学学你大哥!”
妇人对着沈清如温和有礼,转过头来对男子却是一顿怒骂。
男子却好像习惯了,他听着妇人一连串的数落,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直到妇人越说越远后,他才不耐烦道,“我都说过了,等我到了年龄我就去参军!我才不要跟大哥一样去经商呢。”
“参什么军!你这孩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寻常百姓家不想去都因为交不起银钱哭着把孩子送走,你倒好!一门心思地想去战场上送人头!”
“我明明是要去上战场杀敌的!”